地默契。
他讨厌这样的默契。
瞧见贺清砚微不可查的,但又确实存在的表情变化,祁向晨心中畅快不少。
他转了转念,摆出了一副求知欲十足的模样:“既然等筹码亮出来还要一点时间,你总可以给我说一下你和葳葳的过节了。”
“毕竟啊,在我看来,葳葳是个脾气非常好的人。你是怎么做到……嗯,我想想,让她厌恶你,厌恶到甚至直接否认认识你的程度的?”
贺清砚倏地抬眸,目光直刺向祁向晨。
后者不避不闪,接受到他那锐利的眼神,反而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祁向晨已经想清楚了,即便葳葳和贺清砚之间有着他无法参与的过去存在,可再美好的过去,那也是过去时了。
更何况,那段过去似乎还并不美好。
他与贺清砚相比,他才是那个赢家。
而赢家,就该是高人一等,他不傲慢些,怎么能够对得起他的身份呢?
贺清砚紧紧盯着祁向晨:“我和她之间的关系,是你想象不到的。”
祁向晨挑眉:“你都说了我想象不到,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?当谜语人很有意思吗?”
“你真的想知道?”
祁向晨脸上出现不耐之色:“我不知道贺清砚你的废话居然这么多。”
“因为我说了,你也不会信。”
“那你倒是……”
“她是我的妻子。”
祁向晨一愣,什么玩意?妻子?妻子!
“你在开什么玩笑!”祁向晨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,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起身。
贺清砚不慌不慌,视线微微上移,注视着祁向晨精彩纷呈的脸色,神情依旧平静自若。
祁向晨双手死死捏住茶桌的边缘,大脑飞速转动,很快他就想到了某种可能,那分傲慢重新寻了回来,人也缓缓落了座:“不过是家长口中,玩笑一样的娃娃亲罢了,这也能作数吗?”
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,否则,难不成还是未婚妻吗?
反正绝对不可能是正儿八经结过婚的夫妻,都未成年
,结哪门子婚。
祁向晨重新坐回位置,等着贺清砚的下一步解释。
对坐的人却没有对他的话有任何反应,不像是认同,倒像是他说出了个错误的答案,于是懒得与他辩驳,任由他自己深信不疑。
他猜错了?祁向晨皱眉,想发掘其他的可能。
正当两人无声对峙的时候,门外有人敲了敲门:“贺先生。”
贺清砚旋即起身去给人开了门。
前台身后跟着一个颇为精瘦的中年人,一双平光眼镜架在鼻梁上,配上妥帖合身的衬衫,像知识分子多过像一名私家侦探。
只是此刻,这位“知识分子”正瞪大眼睛,推了好几下眼镜,似是不敢相信,眼前所看到的一切。
“贺先生?”侦探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。
“我让你去律所拿的东西拿来了吗?”贺清砚毫不关心他的惊愕表情。
侦探愣了下,赶忙将自己手中密封的文件袋交了出去:“都在这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