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有私情,或许是设计密道的匠人想狡兔多几窟。总而言之,紫宸殿、菡萏宫、顾府,彼此相连。”
南琼霜真是愕然。
“所以,别急,多留会吧。”他下巴蹭着她的额角,搂着她双肩,“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。昨天你那么说,我……”
“等一下。”她打断,食指往幽邃的黑暗中指着,“你早知道这条路可以到菡萏宫,怎么没来找我,非要传字条?”
“我也刚刚发现不久。”他笑,手指把她的碎发理到耳后,“发现的时候,你已经不要我了。所以就没有去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南琼霜听出来一点温柔的恨意。
顾怀瑾若无其事,弯着眼睛笑着:“怎么不说话?”
她无言以对,摸了摸他的脸。
他蹭着她的手掌笑:“所以,最多只是去看你。没有真去打扰乖乖。”
“你等一下。”她忽地一激灵,有些呼
吸艰难,“什么叫‘看我’?”
顾怀瑾笑吟吟望着她,不语。
她吞咽了一下,后背一层冷汗:“我的寝宫,也像嘉庆帝的寝宫一般,可以被人隔着墙偷窥?”
他犹自笑着。
她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:“你隔着一堵墙,透过小孔,盯着我看?”
“有时候是盯,有时候是听,有时候,是隔着墙陪你睡觉。”他忽地俯身下来,吮她的耳垂,低低地呵气:“有时候,想做,但你不肯见我……我就去见你。”
“见我……?”
顾怀瑾笑得彬彬有礼。
“……什么叫见我?”
他柔柔地吻她发顶:“看着你做。”
“你……!”
他笑开,温温柔柔地把人搂回怀里,一点也不许反抗,俯下身来,蹭着她脸颊:
“谁都会想做嘛。”
她就说,从仙女湖回来,她总听见些若有若无的低吟。
神经病!
“不是你说了要断的吗,仙女湖上?”
“后悔了。我回去就受不了了。”他胳膊拦着她的肩,食指绕着她长发,一圈圈缠在指上,品味又回味:“放不了,好痛苦。当晚就想你,又想做。只能那样跟你做……你真是好狠的心。”
“你如今莫不是……”她简直不知说什么好,这个人还记得自己从前是什么样吗?
“不会了,往后不会了。”他强搂着她,细细地吻她额角,“你既然想开了,我又何必做这些事。乖乖,别担心。”
她真是头痛,扶着额长叹一声。
罢。随他吧。
她说:“别的都随你,只是我们在皇宫里,千万记得,不能有交集。”
她一根食指竖在唇间:
“我们两个,不似我与摄政王,若有交集,别人兴许真看出什么来。皇上面前,你只管挑我的刺。你一说,我就哭。我一哭,你继续挑刺,没关系。针锋相对、势不两立——才安全些。”
他乖乖点头:“好。”
“明面上做戏,私底下怎样我都随你。怀瑾,”她两手环过他脖子,贴到他怀里去,“就是别胡思乱想。”
他手环过她肩头,一边搂,一边抚摩:“你不要我,我当然胡思乱想。”
“我哪里不要你。”她急得顿了两下脚,“我哪里不要你。我以后晚上来哄你睡觉好不好?”
他从昨夜开始,得到的允准太多,一下又蒙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