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。白得如玉的人,面上蒙了一层浅浅的悱恻的粉,鼻梁凝着点细密的晶莹的汗,身不由己地蹙着眉低喘时,秾糜痛愧,仿佛一个破了戒后自恨、却又欲罢不能的堕仙。
“用了什么,什么也没用。”她捧着他脸孔,一面感慨,一面凑上前去,鼻尖蹭他的鼻尖,低低地哄他,“亲亲好不好,乖乖。”
好。
她这样温柔,他完全痴了,一只手拢住她的手叫她再快再紧些,垂着眼偏首凑近。
真到了她唇畔,才惊觉自己要做什么。
他骤然睁开眼,堪堪止住。
又上当了,又是骗局。
等他真吻上去,她就又会抽身而退、扬长而去,然后,鉴赏他的痛苦,欣赏他的失态。
要他吻她,这女人会有这么好心?
他撤身回来,汗涔涔地拉开距离,往后倚在船壁上,连声低吁,恍惚了片刻。
整个人沉醉痴迷,手上却还殷急不停——她的手掌,太软太柔,倘若不挟着她,他非被她折磨死不可。
朦胧间,他睁开一丝眼缝,惊见黯淡月色之中,她瑰丽面孔在水波的光里明灭,双眼一点亢奋的、兴致盎然的光,心里猛的一个激灵。
他强撑着冷嘲:“看什么呢。不是说要一刀两断,怎么还要跟我做这个。”
她缓缓地、轻轻地逼近了。
他心惊肉跳。她连呼吸都带着女妖一般的魔力。
她弯着眼睛笑:“乖乖不喜欢?”
当然喜欢。
她不准他见面的日子里,不知有多少回,他唯有一边想着她,一边做这种事,才睡得着。
可是,他带点讥诮的浅淡笑意,睨着她,什么也没说。
承认了又能如何,她会管吗,会在乎吗。不还是任他像个万蚁噬心满地打滚的可怜虫一样,冷眼旁观。
她不会顾及他任何,所以他再也不在她面前表露任何脆弱。
顾怀瑾笑着:“我无所谓。”
南琼霜立时不甘。
这么多年以来,入过她掌心的男人,没有一个有本事说她“无所谓”。
“真的吗?”她循着摸到了他命脉之上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一个点,好整以暇地用指甲逡巡威胁,当即他便咬着牙闷哼一瞬,头高高仰起,颈上迸出一根青筋。
淡绿色的、劲勃的青筋。蜿蜒地同他锁骨连在一处,随着喉结滚动,若隐若现。
他几乎叫了一声。
“什么呀。”她心满意足笑起来,轻轻在他那根筋上啜吻,“冠冕堂皇,还当你多能忍呢。”
顾怀瑾怒得嗤笑起来,缓缓攥紧了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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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他,是吗?
“行了吧。”他咬着牙笑,一丝冷气被他嘶进齿间又吐出,他喷着吁喘,一把抓住了她双肩,“还要耍我多久啊,乖乖。”
下一瞬,强弱逆转,胜败轮易,不及惊呼,她骤然被按着往下一倒,只看见船壁和船壁前的人倏地旋了上去,再定睛,只有夜色里黯淡的船顶,和……一张覆上来,挡住了眼前船顶的脸孔。
南琼霜怔了片刻,没反应过来。
她挂在身上的外裳,也被他拆糖纸一般掀开了,他好整以暇地伸手进来,来回摸她的腰身,指腹在她腰窝里打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