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需顾某多言。”

南琼霜摇着团扇,面上虽然还算冷静,却也心神不宁,朝李玄白看过去。

倘若李玄白不准,常达今日意欲何为?

李玄白歪坐在高座中,眼神都不需瞟一瞟,便可知此时那姓顾的瞎子和那无能的疯子,都正在聚精会神,等他拒绝。

拿他当刀使,用他收拾自己想收拾的人。

当日,被困在紫禁城之中,跪下接了那道册封摄政王的圣旨,今日之事,他就早该料到的。

偏偏,一山二虎,他是更凶猛的那一头,手里已经掌着大权。

他不想再跟常达的十几万大军硬碰硬,只想将他悄无声息地处理了。

倘若他今日不允,常达的大军是否早已准备就绪,只待以今日之事为契机,杀进紫禁城?

李玄白一直没有说话。

一切都太静了,外面的风不知何时刮了起来,卷得殿外高树一阵沙沙簌簌。胆小的宾客惶惶逃跑,谨身殿的大门都不及合上,树叶从殿外卷进来,在方形地砖上打着旋。

王茂行一直没有走。见状,弓着一把孱弱的老骨头,哆哆嗦嗦地起身上前,合袖行礼。

未待他开口,李玄白拨了拨耳朵底下的小耳坠,拣了一块水晶肘子在口里,懒散地倚回椅子。

“简单。”他笑道,“封个王爵,还不容易?咱们皇上体恤人才,又有雅兴,在咱们齐宋当官儿啊,都不用走科举的。”

他睨着嘉庆帝顿时阴晴不定的神色,手一摊:

“前些日子,听说齐国公家那废物公子,因着善打樗蒲,赢了皇上,给封了个油水不小的官儿。今日,不过一个王爵,常大将军同本王说什么。既已一身军功,封个藩王,领块封地,爵位往上抬一抬,早已是应有的事。若说差什么,也就只差在樗蒲上赢皇上一局了。”

他转过头,对嘉庆帝笑,“皇上,什么时候也同臣玩一局?”

南琼霜顿时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。

平日里他再僭越,见了嘉庆帝,偶尔也请个安行个礼,不曾嚣张到这地步。

今日,是想以毒攻毒,借着嘉庆帝的疯症,把水搅浑,使此事无疾而终。

但问题在于——嘉庆帝发起疯来,六亲不认。

她急忙去握嘉庆帝的手:“皇上——”

不待她话音落下,嘉庆帝手中酒盏果然狠狠掷在面前小几上,力道之大,砸得那小几裂为两半,她只觉木头碎片崩在脸上,劈头盖脸。

“混账东西!”嘉庆帝腾地一下站起身,“朕就爱玩玩樗蒲又如何!天下都是你们的!朕将天下拱手相让!难道就连区区一个赌园,一张棋盘,都不肯留给朕了!”

此时仍在席间的宾客,都已是忠心耿耿之辈,见状一齐离席,跪到大殿中央,“皇上息怒,皇上息怒——”

嘉庆帝本在皇位上坐得好好的,半年前忽然被人从龙椅上硬拽了下去,不仅不能生啖其肉,还被逼着交出权柄,对谋逆者俯首赔笑,心中何其煎熬。

如今,他顶着一个皇上的名头,就只想要一点皇上的面子。

可是,今日,这些人,已经在宫宴之上,公然指责他因赌误国了吗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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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把甩开南琼霜的手,将面前小几掀翻,桌上器具杯盘哗啦啦倾倒一地,满地狼藉,他踏着地上碎瓷残羹,指天大叫:

“误国!究竟是谁误国!朕不过送出去一个小官儿,你们不高兴,不过是因为送的不是你们!朕将国玺送给二位,你们就肯了!就高兴了!朕是误国,何人窃——”

绝不能叫“窃国”二字从嘉庆帝口中出来,若是由他来说,事情就定了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