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被太子捉住扯了过去。紧接着,宋湄被人紧紧拥抱在怀里。
“我身上有伤。”
太子只用一句话,就止了她点做什么的心思。
宋湄闻到两人身上的血腥味和药味,以及微弱的沉香味。
她察觉到有干涩的唇擦过耳际:“今夜之事,是我准备不周,让宋卿受惊了。多谢宋卿奋不顾身相救,本宫受宠若惊。”
宋湄闭了闭眼,想起刚才手中捂都捂不住的滚烫鲜血。
手上的粘腻腥气还残存在掌中,不敢握紧。
一只手插进她的指缝,是同样的粘腻。
太子的手掌在宋湄的脊骨上轻轻抚过,一次又一次。
他静静说着:“本宫不会死的。赵淮这府邸破旧,大昭储君薨逝于破旧小院,这若是流传后世,比先太子‘被乱兵流寇烹食’还难入耳。”
宋湄:“……”
“不好笑吗?”
“……别说了。”
一点都不好笑,现在她相信以前那些笑话不是讽刺或者威胁了。
一次两次还说得过去,一直都这样,宋湄有理由认为,太子可能是真的觉得这种笑话好笑。
但哪有人拿生命开玩笑的?这确定不是地狱笑话吗?
太子靠在宋湄肩上。
一手自宋湄的脊骨往下,在她的腰后按了按:“宋卿伤吾心。”
宋湄猛地跳起来,将太子一推,后者咳了两声,眼神缠在她的面上:
“宋卿,怎么了?”
方才的力道不轻不重,腰后没有感知到疼痛,反而察觉阵阵酥痒。
宋湄有苦难言,太子根本就是故意的!
此时,门外人来禀,打破两人的眼神对峙。
北漠使臣上门赔罪了。
宋湄趁机匆匆出去,看到赵淮身后跟着两人。
一人谨小慎微,一直弯着腰走。
一人跟在他后面,时不时还要被前面的人回头提醒一下。走走停停,这人看起来很不情愿跟来。
待走近了,宋湄便认出那是谁。
那个走走停停的正是被她捶了两下的北漠人。
看到站在门口的她,那人指着宋湄:“叔父,就是她!竟敢敲我闷棍!”
宋湄面无表情。
赵淮朝宋湄拱手:“娘子,殿下可醒了?”
赵淮身后之人也连忙施礼:“鄙人姓海,名为海文通,见过娘娘。”
说着,海文通扭头,狠狠说了句什么,似乎是威胁。
因为身后的人神情恹恹,很快低头弯腰:“在下名为傅兆英。”
听到名字的那一刻,宋湄了然。
太子砍了傅兆兴的人头,难怪姓傅的忍不住动手寻仇了。
选择在这个时候来,应该是北漠使臣代朝廷送贺礼来的。
不过傅兆英竟然敢在大昭的地盘攻击大昭的储君,能做出这么蠢的事,不是这人蠢,就是他不知情了。
?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阯?f?a?B?u?y?e?不?是??????ù???€?n?????????????????m?则?为?山?寨?佔?点
宋湄笑赞:“傅郎君好刀法,差点把太子给捅死了。”
海文通是来找太子请罪的,听得宋湄这话,连声音都变调了:“冤枉!大昭与北漠虽有争斗,也有和谐之时,两国百姓素来……”
等他说完,宋湄恍然。